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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淺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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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淺櫻桃

chapter 35

魔都的夜晚最是繁華。

室外如人間星河萬頃, 東方明珠塔散發著奪目光亮,世界一片喧囂。

此刻,浩瀚世界坍仿佛坍縮成酒店頂層套房裏的方寸之地, 如夢似幻的霓虹燈火透過落地窗落進來, 給房間攏上一層淡淡的玫瑰色光影。

霓音被賀行嶼困在玄關處。

溫熱從唇開始蔓延。

男人那帶著淡淡龍井茶香的清冽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很快由風化火, 一觸即燃。

賀行嶼掌心寬大, 一邊將霓音不及一握的身子牢牢錮住, 另一邊護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磕到。

看似溫柔,可更多是強勢,霓音後背抵著門,像只終於踩到陷阱上鉤的小兔子, 再無可退。

霓音紅唇被碾壓研磨,幾日不見, 青澀陌生中帶著熟悉的愛意不受控撲面而來,蔓延過身。

她輕輕嗚了聲,哪能抵抗, 從逃跑變成投降, 很快自開門關,放敵入城,放縱男人抵開齒關。

繞纏, 勾轉, 汲取。

氣息烈急交換,甜意湧生溢滿心頭。

她心跳急速, 緊攀著男人肩膀, 感覺到賀行嶼緊實的肌肉又鼓又繃,線條分明, 昭示著極大的力量感,仿佛如放出牢籠的巨獸,要將她咬碎。

溫婉端莊的旗袍和妥帖周正的襯衫緊貼,迎春開放的牡丹花妖冶明艷,如藤纏上那抹黑,徹底引人墮墜。

她像是被他捧在掌心的一條小魚。

只是活動區域太小,脫水般的窒息感很快蔓延而上,推倒理智,染紅了她眼尾。

幾天沒見他,比以往更深的思念被攪動而上,還帶著這兩日因為鮑詩筠而忍不住冒出的小醋味,在此刻的心間壘砌情意與渴念。

扔掉害羞,她不由自主墊腳回應。

感受到女人的主動,賀行嶼停下,沈沈呼吸了下,眼底暗念翻湧,下一刻俯身把她一把騰空抱起。

轉身快步往房間裏走去。

霓音抱住他脖子,心跳如小鹿亂撞,也不明白自己上一刻還在雄赳赳氣昂昂查崗呢,現在怎麽變成這樣……

很快世界在她眼中轉了一百八十度,承著他的臂彎,她身子一松,掉進柔軟的雲海。

她心尖一抖,賀行嶼傾身而來,還沒來得及恢覆秩序的呼吸被他再次而來的進攻直接斬斷。

像是場春雨細細密密落在她世界。

星星點點,將她籠罩,卷入更暗昧的漩渦。

扣住她細腕,賀行嶼一深一淺吻著她,氣音落在她耳邊:“音音想我了麽……”

“嗚……”

她腦中暈眩,仍舊傲嬌,“沒想……”

他把她往懷中按得更緊,“那從京市飛過來找我?”

霓音意識被拆得七零八落,努力組織著語言,仍舊嘴硬:“才不是呢,我來這裏是……是工作……”

男人斂睫笑:“那我想多了,以為我太太是想我了。”

霓音心間如羽毛掃過,就聽他道:

“我很想你。”

這樣的話從賀行嶼這樣的男人口中說出,哪個女人能不心軟,霓音羞赧咕噥:“那想也是有想一點的。”

賀行嶼勾唇,霓音想到什麽,酸澀輕哼:“你這麽忙,要見那麽多人,肯定心思都在工作上。”

“你覺得我現在心思在哪裏?”

像是一朵玫瑰初放,空氣中彌漫開清甜的玫瑰香氣,賀行嶼去觸那旗袍的盤扣,咬著她耳垂的小痣,誘著她問:“你說,我現在的心思在哪兒?”

這人怎麽這麽壞……

霓音暈頭轉向,腦中變成了細細麻麻的雪花點,綿軟哼.唧:“在……欺負我上面。”

賀行嶼笑,“說說看,怎樣叫欺負?”

霓音紅唇被他惹得瑩潤洇紅,徹底說不出話了,他低聲貼在她耳邊:

“這個旗袍怎麽脫,教我,嗯?”

男人看著她,熱眸浪翻,霓音聞言,心像是被雨點砸過的小花,砰砰作響。

主動權全被拿過,她沒了力氣,眼睫飛快撲閃,酡紅著臉,輕咬唇幾秒後出聲:“先……這一顆……”

男人將她固在懷裏,一邊慢條斯理,從盤扣到開叉,在黑暗中所過之處像是被火滾過一遍,烘得霓音鼓膜嗡嗡開始鳴叫。

一點點涼意伴隨空氣貼了上來,霓音羞得想躲起來,賀行嶼沙啞的聲音撲灑在耳垂:

“音音怎麽這麽白?”

艷冶的牡丹花卻比不上那毫無瑕疵的羊脂玉,一點點如畫卷在眼前展開,勾得人眼目漸紅。

最後,姜黃色旗袍被地毯擁抱。

畫中的一朵白玫肆意破紙而生,明麗動人。

這樣珍藏的畫卷,只在他眼中。

從前他從未奢望過她會這樣屬於他。

躺在在賀行嶼懷中,感覺他的氣息沈重起來,霓音看到男人喉結幾番滾動,肌肉更熱,她害羞得肩胛骨收攏,下意識想遮:

“別看……”

男人沒說話,只用吻來回應。

指尖穿過她黑發,霓音後腦勺被扣住,呼吸被盡數奪走,眼底濕蒙,過了會兒男人掌心如海中的鯊魚四處捕食,霓音理智早就沖散。

火山噴發,熔巖慢慢滑落。

霓音緊揪著被子,感覺到賀行嶼落下的吻變得輕柔,仿佛在畫畫一般,一路到達盈盈一握處,看到他剛剛掐住時在上落下的印子:“怎麽這麽嫩,一碰就紅?”

“還不是都怪你太用力了……”

她面頰泛紅,看著賀行嶼還穿著襯衣,正經得連褶皺也未見幾分,只有領帶微微松了。

她t輕輕嘟囔了句:“不公平。”

“什麽?”

“我、我都這樣了,你還……一絲不茍。”

賀行嶼黑眸如墨,握住她蔥白指尖到襯衫領口的紐扣,煽惑:“那你幫我好麽?”

霓音心跳亂了拍,幾秒後乖乖照做。

男人身材極好,每次和他擁抱的時候都能感受得到那肌肉線條,此刻紐扣一點點松開,外表的冰冷斯文緩緩褪去,令人心跳臉紅的畫面顯於她的眼前。

半晌,襯衣也掉落地面。

寬肩窄腰,胸膛硬朗,鯊魚線人魚線明顯,這誰看了不迷糊……

她眼睫撲簌簌,按在溝壑分明的小方塊,不敢往下了,就害羞上移,男人緩聲提醒:“還有褲子。”

???

她腦中怦然炸裂,說不要了,到此為止,惹來他揶揄:“不敢了?”

霓音臉紅透了。

剛剛都被咯死了,她哪裏敢。

十指相扣,賀行嶼挲摩她無名指的婚戒,吻慢慢變為溫柔,霓音視線時不時落向他喉結,半晌忍不住去碰,賀行嶼挑眉:“很喜歡這裏?”

“嗯……”

他眼底暗下,縱容她離得更近,霓音紅唇貼上去輕咬了下,如小貓在咬人,不疼,但是特別癢。

他眼底黑沈被撞碎,暈開欲熱,“音音……”

霓音害羞輕哼:“我在宣誓主權。”

她不想他被其他女人覬覦。

——一瞬間的想法冒出來,霓音自己都驚了下,被這種占有欲嚇到。

她臉紅了,正想溜,就感覺到賀行嶼的吻落下,她連忙遮住,他反問:“就允許你宣誓主權?”

“不行,我明天還有活動呢……”

最後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

霓音羞得把臉埋進被子裏,紅得像顆番茄。

他寬闊的肩膀將瘦弱的她完全包裹,他的唇重新吻上來,霓音身上蔓延開汗意,鼻尖掛上汗珠,感覺都快呼吸不過來了:“賀行嶼,你能不能把暖氣關小點……”

他忽而笑出聲。

她懵然不明所以,就聽他道:“音音,房間裏還沒開暖氣。”

??

她熱得像在桑拿房,感覺男人像個大火爐:“你、你太燙了……”

他似笑非笑:“我哪裏燙?”

她楞了下反應過來,臉轟得一下炸開,羞得不敢應答了,賀行嶼喉結滾動,吻了下她鼻尖:“音音,我現在也很熱,需要降火。”

話中之意實在太明顯。

從度假村那晚到現在,也過去小半個月了。

他視線懸停在她上方,氣息沈沈,霓音對上他的目光,心河蕩漾,就聽他問——

“今晚可以麽?”

他已經等了太久。

不想再把小兔子放跑了。

仍舊是尊重的詢問,霓音聞言,眼底漾蕩震然,面色酡紅,幾秒後臉埋進他肩頭,羞澀的話在嘴邊轉了幾圈,還是跟隨本心:“嗯……”

今晚情意盛濃。

她也忍不住,想和他更進一步了。

明顯感覺他血液開始沸起,她害羞:“可是房間裏有那個嗎……”

他啞聲言:“樓下剛好有便利店,我去買。”

霓音心跳如鼓,賀行嶼撥開她被汗水黏在臉頰的黑發,“要不要先去洗澡?”

“好……”

他起身走去旁邊,先拿了個浴袍給她裹上,正好手機鈴聲響起,“是個工作電話。”

“沒事,你先接……”

賀行嶼走去一旁,霓音轉頭看到男人赤著肌肉緊實的倒三角身材,黑色西褲不太平整,剛剛低聲問她可不可以的樣子還近在眼前,可此刻神色又恢覆了淡漠嚴肅。

這反差感,太抓人了。

霓音壓下視線,轉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發現她的口紅雖然都沒了,一張胭紅的唇卻是飽滿而光澤瀲灩,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一看時間,剛剛他們竟然膩歪了快一個小時。

怎麽時間過得那麽快……

裹好浴袍,正好生活助理霓音的行李送上來,她看到旁邊地上男人的襯衣,鬼使神差拿起來湊過去聞聞。

賀行嶼剛好打完電話,回來看到:“在幹什麽?”

霓音連忙站得筆直,猶豫了下,又努努嘴大方承認:“在檢查啊,聞聞有沒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有麽?”

她實話實說:“沒有……”

賀行嶼笑倚著墻,肩寬窄腰看得人臉熱,“我現在身上都是你的味道,要不要聞聞?”

“……”

她想溜,就被他一把攥住,重新撈進懷中。

他正經幾分,揉揉她的頭:“怎麽感覺你今天有點不對勁?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唔……”

他低聲問:“今天跑過來又是說要查崗,又是聞我的襯衫問有沒有女人香水味,是誰給你說什麽了?還是遇到了什麽事?”

這人要不要這麽洞察秋毫……

霓音沒想到自己隱藏起來的小心思被他戳破,“你怎麽知道的……”

他無奈笑:“不說從小一起長大,我們結婚這麽久了,我太太有什麽不對勁,你覺得我這個做先生的察覺不出來麽?”

有關於她的事,他平時都事事留心,格外在意。

更何況,小姑娘心思單純,沒那麽多彎彎繞繞,很多情緒都寫在臉上。

一開始霓音說查崗他還沒多想,直到見面後,她話中有意無意冒出的小醋味,加上還說要宣誓主權,他怎麽著都感覺出來不對了。

“音音,跟我講講發生了什麽?”

也瞞不下去,霓音老實巴交說了那晚從景娜那邊聽來的傳聞,以及今早那個一轉即逝的熱搜,賀行嶼聽完眉峰緊蹙,沒想到有人竟然這麽捕風捉影。

他和霓音細致解釋著那天的真實情況,今天的熱搜估計是褚梁讓公關部直接撤下的,他也並不知情,真要細究起來皆有人證物證。

一五一十講完,“音音相信我麽?”

聽到他這麽說著,她心底哪怕之前還有一點點的多想,也都消失殆盡了,“嗯,我相信。”

賀行嶼將她摟住,打趣說慶幸自己剛剛這樣問出來了,否則不知道她要在心裏憋多久:“為什麽那天晚上不問我,放在心裏胡思亂想?那我寧願你直接懷疑我。”

“沒有,其實今天見到你之後,我就沒有再多想了,真的……”

霓音也相信,人雲亦雲,網絡上各種各樣的人都有,編亂造再正常不過。

賀行嶼俯身含笑看他:

“所以——音音今晚這樣,是吃醋了麽?”

吃醋……

她腦中哐當一聲,頃刻間終於明白了自己這兩天心裏情緒產生波動的原因。

什麽時候開始的,她不知道。

或許在他為她做的每一件小事中,或許在得知當初向勝的事情後,或許更早時候,在領證那天,賀行嶼讓她完全把他當成她先生那一刻開始,她就開始對他有些不一樣了。

日積月累間,她從未去細細探查,可回頭一看最近所發生的事,卻是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這段婚姻,開始被她放在心上了。

如今隨著愈發靠近,她感覺他們真如相戀一般甜蜜,加之又有一紙婚書綁定,他在她身邊的陪伴更加令人踏實心安,不像從前她在感情裏患得患失。

看到他臉上的笑,霓音臉頰泛紅,還是嘴硬不承認:“我才沒有呢……”

賀行嶼提唇,也順著她:“嗯,沒有就沒有,以後有什麽事都問我,我們把事情攤開說好麽?”

霓音心間悸動,如被裹上蜂蜜,“嗯……”

親了她臉頰一下,隨後他撈起襯衣,“我現在出門。”

霓音耳根冒紅,“其實你點外賣不就行了?”

“這樣更快。”

“……”

他走後,霓音羞得也進了浴室。

關上門,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整顆心撲騰得飛快。

她手機震了下,低頭一看,是夏千棠發來信息:

【怎麽樣,見到賀行嶼沒有?事情怎麽樣啦?】

霓音敲下幾字:【見到了,他都和我解釋清楚了,是我誤會了。】

霓音把真相告訴她,夏千棠也放了心:【很好很好,這就對了,反正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好好禦夫!】

霓音想象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跳飛快。

等會兒到底是誰被誰禦……

她去洗澡,二十來分鐘後才聽到外頭傳來關門的聲音,是賀行嶼回來了。

她慢吞吞洗完澡護膚完,換上件純白惹眼的細肩睡裙,走了出去。

房間裏沒有人。

賀行嶼去了另一個浴室。

霓音走過去,看到被單上扔了兩個銀色小方盒。

格外紮眼。

她怦然臉熱,猶豫了下拿起來一看上頭的型號。

最大號。

她羞得把這仿佛是燙手山芋的東西立刻扔掉,走去倒了杯水,腦中不由自主想到,無論是之前無意碰到,t還是眼睛暼過,似乎的確是……需要大號的。

快要自燃,她喝完水走去一旁,吹幹了頭發,等了半天也不見賀行嶼出來,便閑來無事從行李箱翻出從家裏帶來的一個玫瑰香薰,放到桌上。

熏黃燭光輕搖。

玫瑰氣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舒心。

她正欣賞著香薰,聽到後方傳來腳步聲,她旋即回頭,看到賀行嶼走了過來,赤著上身,腰間系著浴巾,黑發滴落水珠。

“在看什麽?”他低聲落下。

“沒有,在看你給我的香薰。”

他走到後發給,帶著水汽的溫熱身軀裹挾而來。

將嬌小的她,完全摟進懷中。

霓音心跳微亂,隨意擺弄著香薰,咕噥:“你怎麽剛剛去了那麽久?還以為你有事耽擱了。”

“去了幾家便利店,才買到適合的。”

她懵懵:“適合的?”

他垂眼看她:

“適合的,尺寸。”

霓音腦中震了下,後悔自己多餘問這個,餘光瞥到那兩盒,聲音細如蚊蠅:“你、你買多了……”

他似笑非笑,把她轉了過來:

“還沒用,你怎麽知道?”

萬一,不夠用呢。

她腦中轟鳴,就被他一把抱起:“要實踐出真知。”

盒子被他拂到一旁,霓音被放了上去。

房間裏的燈只開了一盞。

窗簾布拉開,只留下一層白色紗簾,特殊的玻璃材質使得外頭窺不見裏頭。

映襯著室外霓虹,一切都是如夢朦朧。

唯獨賀行嶼懸停在上方的那雙黑眸,像是燃著火,灼而明亮。

對視幾秒,直到霓音心都被弄亂了,他的吻才席卷而來,沸沸熱熱。

只經過洗澡而冷卻不多時的心瞬間被重燃,並且帶著比之前勢頭更大的火。

浴袍和浴巾被地毯接住。

翻滾中,霓音如同剝了殼的雞蛋,害羞的同時,又忍不住主動回應。

像是所有壓抑在心底的,被她驟然放了出來。

一步又一步。

賀行嶼饒有耐心,像是讓她完全適應。

霓音心跳逼仄快到了嗓子眼,眼睫撲簌簌眨著,賀行嶼輕吻她眉眼:

“怎麽了,很緊張?”

她是嬌氣怕疼的,這種事上有點青澀地不知該如何反應,聲音很輕:“你、你慢點……”

“嗯?”

他還沒反應過來。

她輕咬紅唇,對上他的眼:“我……我不想婚前發生那些,所以之前……和宋詹沒有過……”

賀行嶼聞言,眼底驟然掀起風暴。

之前如何是之前的事,他一直以為她和宋詹有過,不過也再正常不過,他從來不介意這個。

可人何嘗沒有點獨占欲,此刻知道她獨屬與他,心底萬千思緒徹底天翻地覆。

此刻心心念念有關於她的一切,終於都從夢境變為現實。

心浪掀到頂峰,賀行嶼眼底一震,胸腔裏強烈跳動著,喉間幹澀,幾秒後溫柔吻上她的唇,嗓音喑啞:“放松,交給我。”

接下來的每一刻都像是被拖拉延長。

男人極致的溫柔,像是融掉了她所有的膽怯,再全部化為期待。

霓音腦中閃過從前他們的點點滴滴,這段時間他在身邊的陪伴,給她所有的溫暖,愛意被壘到最高,充斥著她的心。

世界裏,只剩下彼此。

許久後,盒子被拿過,她仿佛滴血的臉半埋在他肩頭,看他行動。

似乎,進展不太順利。

看他眉頭微擰,霓音小聲問:“怎麽了?”

“還是有點緊。”

???

這人……

霓音腦中炸開,臉頰紅通通,“害怕……”

賀行嶼聞言低笑出聲,重新摟住她。

接下來,每一分每一秒都虛如夢境。

霓音感覺自己像是被捧起,如一陣風,一朵雲,快要跌落,卻被他再度托起。

一張紙一點點浸潤在眼底的霧氣裏,黑眸的光影落下,一戳就破。

房間裏光影氤氳昏暗。

只有一盞玫瑰香薰點著燭光。

幾秒後,漫天灌下的情意沖過,如斷了線。

“賀行嶼……”

霓音腦中空白,緊攀住他肩膀,眼尾一片胭紅,嗓音如一團剛出鍋的糯米飯。

男人吻她眼尾的淚,眼底血色赤深,喑啞的嗓音擦過耳畔:

“怕什麽,音音不是一口吃掉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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